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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毛泽东之路(13—14)
2015年06月21日 来源:互联网 编辑:李玉兵 已被浏览:
青年毛泽东之路(13)“行乞”的日子    7月12、13日,记者来到毛泽东1917年暑假“游学”途中的重要两站——安化梅城、宁乡沩山采访。  说重要,是因为毛泽东在前者访贫问苦,发出了“农民是真正处在社会的最下层”,“生活的痛苦,不目见是难于想象的”感慨,后者则让他领悟到“救国救民当把握大本大源,而大本源在于工农大众”的道理。  不带分文,“行乞”月余,顺利返程;了解民情,调查研究,感悟道理,这是青年毛泽东阅读社会这部大书的重要收获。  1、起点:小西门  “行乞”从这里开始  当年的长沙小西门,是座城门——小西门正街出西城的城门,又叫德润门。清代学者刘献廷在《广阳杂记》中这样描述小西门外景色:“望两岸居人,虽竹篱茅屋,皆清雅淡远,绝无烟火气。远近舟楫,上者下者,饱张帆者,泊者,理楫者,大者小者,无不入画,天下绝佳处也。”可见,小西门下有湘江码头。  “门”早已消失,“小西门”也仅仅是个地名,是指坡子街与沿江大道交会地段,“竹篱茅屋”早被高硬的“水泥林子”所代替,除了偶尔泊上一两艘机动船外,再无“张帆”“理楫”者。  1917年7月中旬一个早晨,毛泽东和萧子升脚踏草鞋,各拿一把雨伞,各背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换洗衣服、毛巾、笔记本,毛笔、墨盒,来到小西门码头,踏上了这次“行乞”——游学之路。  2、足印:五个县  长沙、宁乡、安化、益阳、沅江  毛泽东1936年回忆这次游学经历时说,“一天读《民报》,看到一篇记述两个学生漫游中国的文章,并说他们已达(川藏边境的)打箭炉。这使我大为感动。我要学他们的榜样,不过没有钱,我想还是先游历湖南。次(1917)年夏,我开始以步行游湘省,走了五个县。”  据沩山风景管理区副主任喻立新考证:毛泽东、萧子升在宁乡游学的路线图应是过湘江后,从长(沙)宁(乡)大道来到县城;住了两个晚上后,继续西行,经回龙、横市、黄材,入杓子冲同学何叔衡家;从何家翻过九折仑来到沩山密印寺;离开沩山后,折转南行,经宁乡的巷子口,进入安化。  据涟源市伏口镇文化站长吴子良考证,毛、萧经桃江的雷鸣洞,沿湘安古道进入安化的七星街(今属涟源市),再到伏口,然后经久泽坪(安化)到达当时的安化县城——梅城。  另据益阳有关文史专家考证:毛、萧离开梅城后的路线是,坐竹筏顺洢水北上,经仙溪、长塘、泗里河,然后在马迹塘上岸小住。接着,沿资水北上,到达益阳县城,入住龙洲书院,并一住3天。  接着向沅江进发。可是“看见县城的周围,全给水浸了”,“在汹涌的洪水中仅能见到树梢和屋顶”,“船上挤满了人,哭声震天,母亲呼唤儿女,儿女哭叫父母”,“乞丐生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于是,他们“决定乘搭河船,直返长沙”。  8月16日,他们回到长沙,在西门进城时,还拍了一张照片。  如此,就否定了萧子升在《我与毛泽东一段特殊经历》中的“路线图”。  3、足步:第一关,差钱  然而,“行乞”过程却不像文字概括的那样轻松。  湘江渡口,他们遇到了第一关:如何过渡?三种过法在等待他们:一是游水过江,但那会打湿行李;二种是沿江边向南走一里半左右,就可以乘公船免费过江,但这表示他们“避重就轻,不去克服困难”;三是搭乘私人的小渡船,但这种船是要收钱的,他们身无分文,肯定会发生周折。两人还是决定用第三种办法。  船到江心,船家来收过渡费,他们自然拿不出。  好说歹说,船主就是不答应,还发横地说,要把他们送回江东,但此举遭到了其他乘客的反对。  一个老人答应为他们付钱,可毛、萧认为这钱不能由这个善良的人出,而是提出自己帮船主划船、抵扣过渡费的方案。  可船主钻到四个铜板窟窿出不来,一定要钱,如果不是毛、萧阻拦,他会收下老人代付的钱。  船到西岸,船主准备和毛、萧两人打架,可这时要回江东的人很多。船主生怕失去更多的钱,一边往河东划船,一边大骂毛、萧两个白渡客。  此时的毛、萧却走在通往宁乡的大路上,为成功地“选择最吃力的方式”过渡、无钱也能“行”而高兴。  4、跳步:第二关:饥饿  他们走着走着,“……忽然发现时在下午”,饥饿难耐。于是,在一个村妇的指引下,到附近一个姓刘的老翰林家要“打发”,“见面礼”是一首诗。  来到刘家白房子前,“围墙大门关闭着,并加上了锁……”他们刚敲了三四下门,立刻便有几只恶犬在院里中狂吠起来。这使他们颇感惊恐。毛泽东急忙爬上附近的枯树,折下两根又粗又硬的树枝。  萧子升记得:“这两根棍子使我们壮了胆子,就用它来敲打大门……我们从门缝看到一位短装老人从房子内走了出来……到了大门边,他停下脚步,用粗野的声音问我们来干什么。毛泽东透过门缝说道:‘我们是从省城来的,替刘翰林带来一封书信’……他(老人)领着我们从房子的中门走进去……刘翰林终于走出来了……我们向他深深鞠了一躬,他带着惊奇的眼光站在那里注视我们:‘你们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你们遭到什么意外了吗……’”  “……刘翰林(明白两人来意后)说:‘……请你们稍等一会。’他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向里走去……我们的空胃直打鼓,对(墙上)那些美丽的绘画和工巧的书法都难以欣赏了。不过,我和毛泽东二人互相安慰,猜想他多半是去叫厨师做一顿丰富的饭来招待我们,因而需要较多的时间……我们愈想到饮食,也就愈感到饥饿!”  “最后刘翰林终于面带笑容地走了回来,但并没有提到吃饭的事情”,只是递给他们一个红纸包,里头是钱。两个人向刘翰林道过谢后,即离开刘家。他们“将红包打开……竟然是四十个铜圆”。他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那家路旁的小食店”…每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三大碗饭”。  5、足步:第三关,无住  他们来到沩山,要欣赏这里的秀丽风景,见识颇具名气的佛教古寺,了解寺庙的组织及僧侣的起居生活,向名僧方丈请教佛学问题。  黄昏时分,当他们到达密印寺山门。二人对和尚说:“我们是为乞讨而来。”和尚说:“乞讨与佛门本来就是一回事。”便让进寺院。二人提出要谒见方丈,和尚巧言拒绝。毛泽东写了一张便条,请和尚送给方丈。不一会,年近五旬的方丈将二人请进了禅房,并开素筵与其共进晚餐。晚上,他们就住在寺中僧房里。  他们在这里既经济又顺畅地解决了两个晚上“住”的问题。平常,他们要么留宿在同学家,要么用讨来的铜板住旅店,要么向农家借宿。如果在“前不着村,后不见店”的情况下,只得露宿野外。当然,第一次露宿则是有意为之。那是从密印寺朝安化进发的途中,他们决心在沙滩上露宿一晚,这让萧子升一夜没合眼。据萧回忆:他睡不着,在朦胧的月夜下,发现一只“老虎”就在他们身边,而此时毛泽东却酣然大睡,丝毫不知危险所在,而他却吓得“极度紧张”。装死、躲避……又惦记毛泽东有生命危险,“老虎”却丝毫没有离开的迹像。天亮后,却发现“那只凶猛的大黑老虎原来是一块天然的黑石头。”  6、足步:留下故事一串串  在密印寺,毛泽东留下了“万尊佛像识金身”的传说。说是方丈让毛、萧在大殿墙上的12988尊佛象中指出其中那尊真金的,毛泽东浏览一番后,一指就中。于是,就有方丈挽留他们再住一晚的诚恳和长谈之举。与传说不同的是,毛泽东在这里与法一和尚结下了友谊却是事实。他们两人月夜共赏沩山景色,毛还在法一扇子上题写了一首《归国谣》:“今宵月,直把天涯都照彻。清光不令青山失,清溪却向青滩泄。鸡声歇,马嘶人语长亭白。”解放后,法一清晰地记得那一幕,只可惜他的回忆“太神乎”,未能保留下来。  在安化梅城,毛泽东留下了“对子逼出老先生”和联元塔题诗的佳话。“老先生”是县劝学所所长夏范廷,一位饱学之士,著有《中华六族同胞考说》等书。毛泽东慕名上门求教,前两次吃了闭门羹。第三次,夏开出条件:“必须对句。对得上就进来谈谈;答不上来,就请自便。”  “绿杨树上鸟声声,春到也,春去也?”夏人不露脸先出题,巧出上联含蓄问春。  “春草池中蛙句句,为公乎,为私乎?”毛胸有成竹来“接招”,所对下联隐含典故,反诘得体,寓意深邃。  夏惊异不已,立即道歉热情接待,并留居食宿,与两人彻夜长谈,临别时还送8块大洋作路费。  毛泽东还在城西紫云峰上,用“洢水拖蓝,紫云返照;铜钟滴水,梅岭寒泉”的联语,将梅城风景道尽。  毛泽东在益阳曾作诗《七律·益阳道中》,其中两句就是著名的“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  7、足音:“身无半文,心忧天下”  这次游学,让毛泽东见识了大千世界,接触访问的人们中,有农民、樵夫、轿工、长工,和尚、道士,学者、乡绅、塾师、衙役……  他们靠“行乞”作旅资,方式就是写对联、献诗歌。毛泽东日后回忆说:“没有花一个铜板。农民们给我们吃的,给我们地方睡觉,所到之处都受到款待和欢迎。”萧子升“放不下架子,只写对子,不送对子,我帮他听差,只好去送对子。人家拿钱,一块也好,一串也好,我总不争,不受对子只拿钱的我就不要。一共搞得光洋八十多块。”回到学校时,他们口袋里还剩有二块多银元。  他们步行近千里,历时月余,记录了几本关于民情风俗的笔记。对于毛泽东来说,最重要的收获还是:“从此以后”,他“更加坚定地认为要解决中国的社会问题,非从根本上改善农民的处境不可……”也领悟到救国救民的大本源在于工农大众。  “身无半文,心忧天下”,就是毛泽东这次“行乞”的思想境界写照。  链接:“行乞”大至路线  (1917年7月中旬至8月16日,具体时间系推算)  7月15日,从长沙出发,过湘江,走长宁大道向宁乡进发。  7月17日,到达宁乡县城,在同学王熙家住了两个晚上。拜访劝学所所长,游历香山寺、玉潭,毛、萧联诗一首。向宋家潭农民宋冬生了解农村情况。拜访同学宋旦父家、刘凤仙家、廖时旸家。  7月19日,在回龙山白云寺住宿。  7月20日,在横市长桥考察云山高小。  7月21日,在黄材镇给店铺写招牌,了解民情风俗。  7月22日,到达沙田杓子冲何叔衡家,了解何家生活状况,一住三天。  7月25日,经九折仑上沩山,在密印寺住了三天两晚,与方丈长谈。  7月28日,到巷子口,与当过衙役的王老倌交谈。  7月30日,露宿。  7月31日,沿湘(潭)安(化)古道,进入安化七星街(现属涟源市),住同学肖蔚然家。  8月1日,经雷鸣洞,走白鹞、甘溪。在白鹞,得到同学王朝时家盘缠馈赠。  8月3日,露宿。  8月4日,沿“湘安古道”翻过半山,进入伏口,在同学罗驭雄家午餐。经盛元、久泽坪,向安化梅城进发。  8月7日,到达安化梅城,入住紫云书院文庙。两人写送对联,换取盘缠。毛泽东三次拜访安化宿儒、劝学所长夏范廷。游览文庙、武庙、东华阁等古迹。毛泽东在北宝塔上挥笔作联。在紫云峰下贫苦农民张步胜家,听张妻夏婆婆唱《长工歌》:“……十二月做工是一年,老板打发回家转;跳着喊天天不应,守着冷灶难过年。”  8月10日,从梅城乘竹筏,顺洢水北上,在马迹塘(今属桃江县)登岸,入住天府庙同学肖校文家。为商家作联,补充盘缠。  8月12日,走大路到达益阳县城,入住龟台山下的龙洲书院。拜访一师校友、县长张康峰,受到“上宾”礼遇,在这里一住三天。  8月15日,从益阳朝沅江县城进发,到达后遇上洪水,搭船返回益阳,再住龙洲书院。8月16日,搭船回到长沙。 青年毛泽东之路(14)石前首用兵    7月上旬,记者又一次来到长沙猴子石大桥东岸、桥头堡北边的“猴子石”石碑前。  这石碑是2009年6月29日重立的,“猴子石”三字由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副会长、中共文献研究会副会长唐双宁题写。  这碑的背面道明了“重立”的由来。这里原有一块巨型石头,本叫“浦石”,因形似猴子,石称“猴子”地名也“猴子”。原石位于现在猴子石大桥东南角长沙三水厂水泵房北侧,1973年因修水泵房而遭毁弃。其所以重立石碑,是因为毛泽东第一次指挥“作战”在这里,也是他“浑身是胆”性格闪光处。  1  足印:一师  五年随处都是兵  现在的猴子石,一桥飞架东西,成了一处交通要道,上下左右都是飞驰的汽车。虽然,南郊公园就在它的东北角,突起的山包,茂密的森林,仍有当年的风貌,可扩张的城市已将它揽在怀中。记者的耳中,车水马龙的喧闹声隐去,飘来的却是96年前的枪炮声。  那是1917年11月,战败的北洋军第八师王汝贤大部队由湘潭、株洲向长沙溃退。3000多名官兵不知长沙虚实,在距学校南端几里地的猴子石徘徊,窥视长沙城。  长沙城又一次处于被溃军劫掠的威胁之中,而距猴子石只有几里路的一师更是首当其冲。  毛泽东在一师读了五年半书(包括四师一年),可谓足步到处都是兵。  原因就是辛亥革命后中国社会和地域的撕裂:中央政府掌握在北洋系手里,它有一个坚定的目标——武力统一;西南,掌握在地方实力派手里,与北洋系分庭抗礼。谁对谁错,“公”“婆”都说自家有理;每场战争,理由都是冠冕堂皇。  湖南地处南北交通大动脉——平汉、粤汉线上。“北兵”攻打南方,这里是前线;“南兵”要讨伐“北方”,这里是进兵的前沿。湖南就像一块木板,被战争这柄大锯拉来拉去,被锯得粉末四溅,遍体鳞伤。  战争,让湖南大地田地荒芜、房屋焚毁,百姓流离失所。“走南兵”、“走北兵”在上个世纪前期,是百姓心中难以抹去的噩梦。  “放不下一张书桌”,同样适用这个时期的湖南校园。毛泽东在校的五年里,一师曾屡遭兵灾、三次驻过重兵。  第一次袁世凯称帝,汤芗铭部李佑文旅驻扎。  第二次是1917年底,桂军谭浩明一部驻扎。  第三次是1917年至1918年,张敬汤的旅部驻扎。  特别是张敬汤旅部长期驻扎后,一师被弄得乌烟瘴气,附近居民也极为不安。这一切,都给青年毛泽东留下了恶劣的印象。因此,史家评论说:“毛泽东反抗军阀、铲除军阀思想的形成,实非一朝一夕之故。”  这一次,24岁的一师学友会总务、校自愿军的连长毛泽东挺身而出,决心保卫长沙、保卫一师。  2  足步:1917年“再遇战事”  记者曾接触过1917年那场战事的史料,知道其根源还是“南北之争”。  那年9月,执掌中央政权的段祺瑞,任命虽为湘人却是北洋系骨干的陆军次长傅良佐为湖南督军。  傅良佐一入湘,“做惯了婆婆做不得儿媳”的原督军、省长谭延闿一拍屁股走了。湘军内部随之分裂,湘军大将林修梅、刘建藩扯起“独立”旗帜,与傅良佐兵戎相见。此时,西南地方势力的盟主——两广巡阅使陆荣廷也不愿北洋系染指湖南,派出广西督军谭浩明率部和湘军(部分)组成湘桂联军,与北洋政府派来为傅良佐“护驾”的部队展开激战。  经过两个月的战事,北洋军被打败。接印才两个多月的傅良佐陷入“四面湘歌”之中,连自己的亲弟弟(团长)也命丧战火,在湘桂联军逼近长沙时,于11月15日与北洋政府任命的省长周肇祥仓皇逃离长沙。  在傅去而谭未来之时,长沙成了真空地带,市内一夕数惊,市民惊恐万分。  一师学生、教员同市民一样,惶惶不安,深恐发生意外变故。11月15日左右,全校同学集中礼堂,听学监方维夏部署:一师位于长沙南郊,正是溃军北撤的必经之路。为了躲避溃军进校占屋,打劫抢掠,伤及学生,全校师生须集中在城东五里的阿弥岭暂避,速作准备,听号令出发。  师生等了很久,就是不闻号令。  3  足步:主动出击驱溃兵  青年毛泽东纪念馆里,陈列着“不闻号令”的由来:一师学友会总务毛泽东建言,阻拦了这种消极行动。  毛泽东分析说,留校可保安全,离校倒有危险;如果全部离校,学校空空如也,溃兵就来打劫。  校方采纳了毛泽东的建议,决定组织师生护校。  毛泽东组织同学们将桌椅板凳搬出来,堵住所有通向外界的校门,并在院内构筑壁垒,准备作战。同时他还采取从前湖南农民护院的老办法,率领学生们将嫩竹削成十分锐利的锋尖,插在校园围墙上,并布置学生在各个通道处“持枪”站岗,“昼夜巡逻,警卫非常”。两天以后,有些零星溃兵开始进城,并踯躅于长沙街头。他们经过一师门前时,见大门紧闭,有“兵”巡逻,也就知难而退。  过了两天,就发生王汝贤部队溃兵徘徊猴子石、窥视长沙城的一幕。毛泽东探知情况后分析:这些溃兵既惊慌,又疲劳,并不知道桂军是否进城,所以在那里徘徊;如果明了城里的底细,肯定进城掠夺,一师首当其冲。当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设法赶走溃兵。  胆子真大!  校长孔昭绶支持了毛泽东,他认定这个学生的底气:首先,毛泽东曾当过半年兵,有着较好的单兵素养,而且明了军队的基本情况;再者,早在1916年秋,为奉行“军国民教育”,学校曾组织学生自愿军,全校编为一个营,军事教员任营长,进行一些简单的军事训练,已有一支“基本部队”;第三,毛泽东是学友会的总务,在师生中享有很高的威信,而且还是自愿军的连长,能指挥得动学生。  孔昭绶权衡再三,决定支持毛泽东去冒险。  4  足印:徒手缴枪三千支  山风刮起,森林哗啦,犹如这里埋伏着千军万马,也让站在猴子石前的记者穿过时间隧道,成为96年前一个“观战者”:  经过一番周密筹划,毛泽东开始实施“出击计划”——组织起一支由100余名健壮胆大的同学参加的志愿军。接着,毛泽东持学校公函前去南区警察局借人,请求他们派员增援。  吃罢晚饭,学生志愿军穿上平日操练时的军装,手持自制木枪等“武器”,同“借来”的20余名荷枪实弹的警察一道,整齐地集合在操场上。月夜朦胧,真假莫辨。远远望去,还真像一支全副武装的正规军呢!毛泽东作了简短的战斗动员后,命令兵分三路潜出学校,悄悄埋伏在猴子石附近的几个山头上,以形成对溃兵的包围之势……  毛泽东亲率南路军,由妙高峰下去,穿过铁路,迂回到北洋溃军正面,准备阻拦其进路。其他两路则分别包抄溃军的后路和东路。西路则是湘江——一道天然防线。警察则扼守学校背后的制高点——妙高峰山头。行进中,沿途又有一些经过学生发动起来的农民和工人夜学的学员,手持农具、木棒、铜锣和大鼓等,陆续加入队伍。  夜深人静。各路队伍已“各就各位”。这时,毛泽东他们突然发现:在与湘江平行的粤汉铁路上,影影绰绰的溃兵犹如一条大黑蛇,正向城里蠕动。当溃军进入到学生和警察等潜伏的地域不远时,毛泽东立即命令埋伏在山头上的警察鸣枪三响。霎时间,只见写有“桂”字、“湘”字和“粤”字的灯笼,一起点燃。漫山遍野,灯火通明。随后,毛泽东又令警察放了一阵排枪,命令志愿军成员在洋油桶里大放爆竹。枪“炮”声、军号声、锣鼓声、呼喊声……如狂风骤起,一场“激战”就这样打响了。  稍顷,毛泽东命令停止打枪,并让几个同学用桂林话一遍遍高喊:“傅良佐逃走了,桂军已经进城了!……你们被包围了,赶快投降吧……只要你们放下武器,就放你们回家……”溃兵本来就如惊弓之鸟,最怕桂军另路先入长沙城,对他们迎头痛击。现在“桂军”就在眼前,他们慌得手足无措,也就不敢动弹了。毛泽东趁势派出代表前去交涉。不一会,溃军们纷纷举起白衬衣,表示愿意投降缴械。  当晚,在安排好已缴械的溃军食宿后,一师师生倾巢出动,一齐前来收拾战利品。他们扛的扛,抬的抬,枪支竟堆满了礼堂。  5  足音:那才真是第一次哩  第二天,毛泽东等又领来了长沙商会筹集的溃兵回家的路费。商家们因害怕溃军久留长沙扰乱地方、危害经营,也就捐出了这笔款子。  溃兵每人领到了5至7块大洋,也就登上了将开往武汉的火车。就这样,毛泽东等“兵不血刃”地遣散了这支队伍。  学校保住了,长沙城也避免了一场灾难。毛泽东机智果敢,不伤一人,率一群“秀才”缴了数十倍于己的“武士”的枪,后来被专家评价为“堪称中外战争史上的奇迹”。  事后,一师的师生乃至长沙的警察,都对年仅24岁的毛泽东的胆识和应变能力深表赞赏,称他“一身是胆”!并取外号叫他“毛奇”(19世纪普鲁士名将)。而他的同班同学邹蕴真则问:“万一当时败军开枪还击,岂不甚危?”毛泽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败军若有意劫城,当晚必将发动,否则必是疲惫胆虚,不敢通过长沙城关北归,只得闲守于此,故知一呼必从,情势然也。”言语中充满自信。可见,毛泽东并不是打无把握之仗,把胆量、奇谋建立在有把握的基础上。  多年后,毛泽东在与友人谈及此事时,笑着说:要说搞军事,恐怕那才真是第一次哩!然而,就是其平生“第一次”的军事行动,却充分显示出他日后作为一个伟大统帅所具有的超凡军事“天赋”和胆略!  ■链接  北洋军阀三进三出湖南  1913年10月至1920年6月,北洋军阀在湖南三进三出。南北军阀在湖南长期进行拉锯战。战争,让湖南大地田地荒芜、房屋焚毁,百姓流离失所,社会经济遭到严重破坏。  1、1913年10月,袁世凯的北京政府派汤芗铭入湘,取代湖南地方势力的代表谭延闿做督军。1916年7月,湖南护法军总司令程潜在西南势力的支持下,率部攻入长沙,汤芗铭被驱赶出湘。  2、1917年9月,北洋政府任命傅良佐为湖南督军。湘军大将林修梅、刘建藩扯起“独立”旗帜,与傅良佐兵戎相见。此时,西南地方势力盟主——两广巡阅使陆荣廷也不愿北洋系染指湖南,派广西督军谭浩明率部,和湘军(部分)组成湘桂联军,与傅良佐的“护驾”部队激战。在湘桂联军逼近省会时,傅和北洋政府任命的省长周肇祥于11月15日逃离长沙。3、1918年春,北洋政府派吴佩孚、张敬尧等率部分路入湘,击败湘桂粤联军,湘军残部退守湘南。3月,北洋政府任命张敬尧为湖南督军。吴佩孚“止步”衡阳。1920年5至6月,吴佩孚、冯玉祥分别率部从衡阳、常德北撤。湘桂军队乘机反攻,张敬尧于是年6月被赶出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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