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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黄永玉与他的长篇小说《无愁河……》
2014年06月24日 来源:www.mengpakezhan.com 编辑:周芦屾 已被浏览:
原文地址:黄永玉与他的长篇小说《无愁河……》作者:向午平

       黄永玉与他的长篇小说《无愁河……》

                                                       颜家文

 

    人文三卷本的黄永玉小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出版已有一些时日了。今天他们在798黄永玉文学活动展厅召开专家讨论会。我将原来的一篇文章发在这里,可以帮助专家与学者了解一些情况。

    说到他自己的长篇《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黄永玉自己都说,不知道哪一天写完。最好在脑动脉粥样硬化之前可以完工。

    十二岁的时候,一个在北京上过大学的叔叔对黄永玉父亲说,你家里孩子多,我给你带一个出去吧。这个叔叔把黄永玉带到了福建。于是,少年的黄永玉走出凤凰的大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正在连载的有着强烈自传色彩的这个小说,是从作品主人翁狗狗小时候写起的,写到作品主人翁十二岁要远走了,这几十万字,正好也是一个单元。算是个第一卷吧。北京的一家出版社一直在跟踪这个小说,想来,先出这一个单元,也能满足读者一个不是以前那样零碎的而是可以整体阅读的愿望。

    说实话,陆续连载的《无愁河的浪荡汉子》,是赢得一片好评的。文学圈内的人与一般读者不少人是追着刊物在看。

    小说写的是一些生动有趣的故事。黄永玉以自己一生的足迹为经线,串缀起半个世纪的壮烈、沉重、辛酸和喜庆。我们先看到的这一部分,作者以湘西为背景,串缀起许多的人事风俗,串缀起许多的历史场景。虽然写的都是一些吃饭、请客、走亲戚、聊天……但是,透过这些百姓的日常生活,却能让我们感受到时代风云的翻卷和乡村与城市的动荡。

    这个小说是黄永玉先生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旅居意大利时开始写作的。

    那时,他在达·芬奇城的一座叫圣塔玛托山的半山腰上买了一幢房子。房子很大,不远处有果园,屋前有大树,有草坪。

    “这里离翡冷翠(即佛罗伦萨———笔者注)四十里,在山林缝中,凉快,晚间盖棉被。一般说来,我不进城,除了工作。过十天半月会去画一幅风景,干起活来,热不热问题就不大了。”“意大利是礼乐之邦,这季节开始放假了。商店、银行、饭馆都要长长的两个月休息。银行、邮局处于半休眠状态,十分懒散有趣。于是开始穷玩,去海边,听音乐会,轮流在各山头举办餐舞,互相做客,串亲戚。”“我除了写小说还画画”。“写这个东西打算好多年了,不是自传,但用自身经历的材料,可笑的是,写了十万字还没过三岁,几时才写得完?”(摘自黄永玉给本文作者的信)

    以后在国内,断断续续地写,刊物不断地连载。

    黄永玉其实本质上是个诗人,是个作家。他从青少年时期就开始写诗写文章,和许多有名的诗人、作家都有交往。十多岁时就写诗,或为诗人朋友的作品配插图。青年时在报馆时是写文章为主业的。二十来岁时就和诗人臧克家等交往。帮助这些大陆逃到香港的文化人安排住处。臧克家离开香港时还将自己切菜用的砧板送给黄永玉作木刻用。表叔沈从文的书则让他懂得“原来文章也可以这样写”。他熟读中外文学作品,聊天时可以随口说出塞万提斯、帕斯捷尔纳克等一溜外国作家作品中的句子。他可以谈茅盾,谈王蒙,甚至熟悉王朔、郭敬明的小说,万荷堂的围墙里还刻有当代青年诗人的诗句。与散文家、古典书籍出版专家钟叔和说起古典文学也是让年轻人如坠烟海。他和诗人艾青、邹荻帆是好朋友。他写诗,写杂文,写散文,写剧本,写小说,写旧体诗词,出版诗集散文集十多本。他的朋友可以说是作家多于画家。他的诗集《老婆,不要哭》上世纪八十年代获首届全国新诗集奖。

    黄永玉自己也说,他最喜欢的是写东西,这是第一位的。但是画画可以来钱,又多又快,能养活别的。写文章养不活自己和家人,经济上难以独立。

    在看过黄永玉连载的小说后,一位写过几个长篇小说的老作家说,这期永玉先生的小说锦衣绣口,笔酣墨畅,为多年来少见之力作,读来令人神旺(原文如此)。小说家高晓声生前说,艺术家的长篇来势非凡,小说人物性格鲜明。特别是凉水井吃饭一段,通过吃饭,对话,把一个个人物写得活灵活现。七月派诗人、随笔作家朱健说,这是一部有价值的小说,可以说有《红楼梦》一般的史诗意义。

    有位青年作家说得好,黄永玉写小说放得开,比沈从文思维更活跃,放得更开。文学上的旧套路、公式化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黄永玉的画让人耳目一新,让人吃惊。他的文学作品一样,也是独辟路径,从不按套路出牌。他写诗,不赞成太学术,他的诗句看似白话,但那都是从生活中的艺术提炼,内在含量极为丰富。看他的散文,你不要去寻找所谓主题,他就那么随意开头写下来,有时突然跳得很远,很远,好像是都和前面的没有关系了,到最后,他又魔术般地圆了回来。他的长篇《无愁河的浪荡汉子》,正好做了一个让他展示奇迹和才智的宽大平台。他的经历,他的艺术见解,他的旧体新体诗的技巧,他的散文的空灵、奇丽,他的杂文的锐敏,他美术创作的构图的诡谲和色彩的丰富、绚烂……这些诸般东西只有在长篇里才能淋漓尽致地充分展开、激荡、回旋、冲撞、交织、相互渗透、相互补充,并融汇于一炉。

    他写文章时是有自己独有的想法的:

    “写文章和学外文一样,学外文要直接用外文思想;不能一边学一边翻译成中文理解,既不生动,也学成呆木头模样,这是马克思在波拿巴政变序中提到过的,我觉得此公是个性情中人。”“我一生学画,不看画论;学文也不读章法原理;不是反对,只是难耐烦。当我写小说、剧本时不想到文学时,写来一定痛快,朋友一定喜欢。连自己一边写也一边哈哈大笑。生活中的语言世界,节奏关系、摩擦的火花比故事、情节,那些规范教条紧要得多!尤其是劝人为善戒恶,尤其是严厉之极、处罚无情的‘典型塑造法律’……不幸的后果林立鼻前……还文学个屁。”

    “塞万提斯的唐·吉诃德看完它须要耐心;细致的读者会乐不可支。因为作者的前言不对后语,时间节场的错位他居然毫不在乎,简直厚颜无耻,不负责任之极,但伟大的塞万提斯之可爱处也在此,完全无心,事后他会关照读者:那你去改改就是!”

    “我写小说完全是先娱乐自己,这辈子写到哪里算哪里,写得完是运气。”“文章写得自我得意……不是说文章如何,是那个不能再有的人物和时代,有趣而灿烂,那么动荡和悲苦。我有幸和不幸是个见证,任何案子都少不了见证的。当然这是历史,但它跟历史有何关系?那能如历史无聊乏味?失却人性!”(以上摘自黄永玉给本文作者的信)

    读过黄永玉小说的人见到黄永玉,都禁不住要问,你又画画,又写散文,又写小说,你忙得过来吗?

    他笑笑说,我不是安排过来了吗?人有时往往看不到自己的能量。有的画家只一心画画,忘了自己还有别的潜能,其实他们读了许多书,在许多方面有深厚的修养,却不愿意去试试别的艺术形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潜能,若不挖掘、释放出来,就浪费了。而我不信邪,什么都想试一试。我年轻时候,就做过多方面尝试,这为我打下了基础。我善于安排自己。我干工作容易激动,充满热情,即使吵闹的环境也能专心,这是锻炼出来的。以前在报馆,几十个人时刻来来回回,进进出出,我一样能集中精力写报道文章。我现在能不断写,时间、精力都分配得好好的。一个是觉得有趣味,另一个是能排除各种干扰,所以能量可以充分发挥出来。

    黄永玉作为一个艺术大家,忙是肯定的。各种应酬,上至大领导下至各色人等,文学朋友,画界同仁,演艺大腕,媒体记者,远近粉丝,大陆的海外的,南方的北方的西方的,常常是,居则家中高朋满座,行则鞍前马后,一路逶迤。然而,他不为这些所羁。繁琐杂务的缰绳套不住他。在创作的路上,他每天都要走,要跑。生怕年龄不允许他做完他想要做完的事。到现在,他还是每天至少八小时工作不变。有读者不满意他的长篇为什么不一次载完。要知道,他的小说都是在这些时间的空隙中一天天陆续写出的。整块的时间有,但不多,更多的是利用了、集聚了零碎时间的努力。

    有人问,这个长篇是不是与你丰富的阅历有关系?

    他说,我现在写的是小时候身边发生的事情。说是历史,其实不是历史。我至所以有写这些东西的念头,多半是由于“文革”的启发,觉得不写出来可惜了。我不是狂妄,写这些是要人家认识我这个人,我个人并不伟大,只是认为那些有趣的人物、故事,别的作家没经历过,我不写,就会被淹没了。二十年代的大革命,三四十年代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以后的建国,大变革,大动荡……多么丰富,不写就太可惜了。在这些重大的历史时期,每人经历的都不一样,对于所发生的事,我这个人比较注意,特别注意那些细节。没有细节就没有文章,我记细节记得准,记得牢。人家看了我的文章说有趣,怎么那些事都让我看到了。实际上有的人也看到过,他只不过没在意。生活对每个人是公平的,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只是我记住了它,你忽视了它。平时,在我画画时、看电视、休息的地方,如沙发上,窗台上,都放得有笔记本。偶然头脑中有火花,就随手记下来。过后翻了来看,有的可以生发成一篇文章,有的是什么意思都忘了。但大多是有用的。

    黄永玉自认为,可能记忆力特好,二三岁时的事都能记得。这是为什么在长篇《无愁河的浪荡汉子》中,有些事是作品主人公很小时候的,也一样写得很细腻的原因。

    黄永玉的《无愁河的浪荡汉子》写作线索是他自己的经历,湘西、福建、江西、上海、香港、北京、海外,这些他生活过的地方都会成为这个小说的背景。但是眼下四五十万字的连载,他还没走出湘西,后面不知还有几百万字。

    湘西的山水,湘西的风俗,湘西的人事,都给人以新鲜、温暖。但永玉先生大量使用的湘西方言,使有些习惯了当下文学通用语言的读者,有了情绪。沈从文讲,我们湘西方言是西南官话,好懂,只要稍为变一下,就是书面文字,比别的地方的人占了许多便宜。黄先生在自己的小说里,也用了自己的方言。初读的人不太适应。但看多了,就能感受到其中迷人的魅力了。

    原三联书店负责人倪子明先生也不是湘西人,他在读了小说后说:永玉先生的长篇连载,由于多用湘西方言,人物众多,关系复杂,而叙事方法又迥异于直线思维者,完全用人物直接对话来表示人物之间的关系和每个人不同的性格。因而开始觉得很难读。我差不多读了三遍,才慢慢体味作品中人物的每一句即便是不经意流露的话,都是为了塑造性格所必要,决非可有可无。那些人物都是湘西这方水土才能生长出来的“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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