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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桑植去,倾听离远古最近的声音
2013年09月10日 来源:www.mengpakezhan.com 编辑:mengpakezhan.com 已被浏览:

  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或地方就让人感到离别的隐痛,这必定有爱了。桑植就是这样的,此生,它给我最初的感觉,就如从春光里刚刚孵出的一只雏鹰,质朴的野性里,透射出一股辽阔的光芒。慢慢的,我的感觉长大了。我的爱温润了。它的一山一水,一花一木,都让我的眼珠子发亮;它的一村一寨,一声一音,都会让我为之惊讶。

  我悄悄走进那沉雄的嚎叫之声。那是几乎与天地同时发出的一种声音。那种声音发自江河一样的胸腔。突兀的,在一阵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中,那嚎叫在穿越历史的瓦砺之时,纷纷洒落如碎玻璃般而倏忽归于宁静。我的脚步越显沉重,那嚎叫声就越发轻盈。

  在远古能发出如此巨大之声的当属恐龙。当那一群群芙蓉龙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滑过去的时候,那一棵棵古老的大树,就像一棵棵神话,从桑植那一只古老的神盒里长了出来。那一群矫健的芙蓉龙光一样地消失了,而又一群幼小的可爱的芙蓉龙出现了,它们在那一棵棵神话的大树下啃食小草,嗷嗷待哺。我走过去,轻轻地抚摸着它们细嫩的鸡蛋清一样柔滑的头颅。远古,在这里笑了一下。我倾听远古在这瞬间滑落了一笔声音,尾音极细而绵长。

  我沿着湖南的西北部,继续往前走,走进了澧水之源,走进了云贵高原隆起区与洞庭湖沉降区的一条巨大的罅缝。在这里,我倾听武陵山脉骨节舒展的清脆之声,我倾听一个叫湿润季风姑娘挥舞亚热带、捧足雨水阳光的纵情歌唱;在这里,我倾听芙蓉龙四蹄撒欢奔跑的撕裂空气的金箔之声,我倾听中国古脊椎动物专家所发出的那一声“恐龙之父”的仰天惊叹。

  我沿着时光的盘旋,继续往前走,走进了桑植县芙蓉桥乡的大地田野,走进了那一坡远古遗存的鸟语花香,走进了那两具由光与影编织的完整的恐龙化石骨架。就在这时,那一声嚎叫穿越时空,一群长3.2米,高1.3米,重150多千克的“槽齿目芙蓉龙”,仿佛一方闪电,眩目地滑过了我的眼皮子底下,滑入了那片神话般的古老森林。每一头精美腾跃的芙蓉龙,都是一尊精致钻石打造的时钟,刻度为:2.1亿年。略似鳄鱼状的芙蓉龙“时钟”的造型:长尾巴,四肢短而粗,其背如风帆,鹦鹉般之喙状的时针,将时间切割成了2.1亿枚碎片。

  古老的村寨也如化石般美丽,纷纷给温暖的火塘披上了彩妆。炊烟在风雨中浅唱低吟,它的吟态如古朴的大篆。祖祖辈辈,桑植人如梦一样朴实、多产。他们取来远古的河流走针引线,他们裁剪清风白云穿衣吃饭。他们把清早叫幺妹,他们把黄昏叫大爷。他们管泥土叫命根,他们捧着石头、树木叫神灵。有一天,我漫步在那片远古的森林神话之中,我沉醉在芙蓉龙的“时钟”面前,不料,一句,一句,白灵鸟的歌声,婉转地将我轻盈地浮起。于是,我穿行月光一样地穿行于那片白灵之声。如此,我的脚下便一札札长出了数也数不清的庄稼,我的身边,古老的背笼上,背着月光、星星,背着大片大片的山坡地、莽山脊岭。

  细细的流水声,牵出牛羊古老的歌谣。它们的体型在不断地改变,而它们的声音却亘古未变。狗与猫是远古两只最无聊之虫的变种。土地一直哼着浑浊的小调,所有的树木神话、花草经典,都在演绎时间透明的表情。我被又一种声音所吸引。那是一种清洁如蓝天的婴啼。那是一种永远沾满初血的记忆。那声音一直在我的梦里若隐若现,它像我生命之初的一缕曙光,又像一片永远古老而新鲜的爱情,一直照耀着我曾回望远古的那个洞口。

  从那个洞口传来的细小若针尖刺穿粗布条的声音,让我突然地感觉到了震憾人心的力量。那个婴儿一样啼叫的,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动物,它的小名叫娃娃鱼,学名叫大鲵。我像寻觅我心思那样非常小心地寻觅它生存的踪迹。它生长在桑植大山深处清澈无比的溪涧潭洼、潮湿阴冷的河流石洞中,尤其喜欢栖息在有洄流活水的极端干净的洞穴中。它的梦,纠缠着我对它从水生到陆生的过渡认识。它活着,它的生命比恐龙还要遥远。它是动物反进化的活化石。

  我对娃娃鱼的生命力发生了强烈的兴趣。也许是它的胆怯、怕光,习惯于昼伏夜出,让它躲过了意想不到的劫难。也许是它的忍耐、呆滞,习惯于深居简出,而让它避开了刀光剑影的杀戳。也许是它的圆润、智慧,习惯于与世无争,才让它从远古走到了如今。也许,它是这个世界上惟一弄懂了生命真谛与生存奥妙的物种,才把自己生命的宣言设计成如新生婴儿般美妙的啼哭。

  那白灵鸟的歌声,总是牵引我在桑植的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山峦之间徘徊不已。为什么我对这古老的歌声是如此地欲罢不能?因为我对这歌声爱得深沉。其实,这白灵并不只是一只美丽的鸟儿,她更是一位美丽姑娘的名字。那白,是纯白银提炼出来的纯白,那灵,是所有精灵的化身。白灵的歌声来自远古,却飘逸当下。这远古的歌子叫桑植民歌。白灵是桑植民歌王后。桑植民歌的化石在芙蓉龙“时钟”的敲打下,打磨得闪闪发亮。它是泥土与水珠的凝聚,它是汗水与劳动的化合,它是天籁与地韵的淬火,它是宁静与火辣的喷薄,它是日精与月血的孕育……

  爱已至此,我无法摆脱芙蓉龙“时钟”滴滴嗒嗒的音律。那些远古的声音,既如厚积的落叶层层铺展在我宁静的心底,又如洪水猛兽在我即将开裂的骨骼间左冲又突。这一路,我还将继续往前走,我将走进桑植古老傩愿戏、柳子戏与皮影戏的奇妙唱腔。这一路,我还要继续深情地倾听,我倾听,桑植从上古的西南夷地出发,一路“夏商”荆、“西周”楚、“春秋”慈走来的铿锵步履。

  桑植,一方生命的古老摇篮,一首质朴的生活歌谣。当我倾听从远古一直传唱下来的桑植民歌时,在近代,我听到了格外动人的一句,那就是桑植好男儿贺龙站在南昌城头传唱的高潮部分。那一句嘹亮的歌谣新鲜如日出,我宁静地倾听,一种泰山压顶的力量深深地震憾着我的心灵。这时,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并疯狂地流向了苍茫大地……渐渐的,我的泪水凝成了四个字:桑植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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