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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底层人物高歌
2013年08月27日 来源:www.mengpakezhan.com 编辑:mengpakezhan.com 已被浏览:

□罗建辉

  慈利县消防大队青年作家魏咏柏近年来创作颇丰,迄今已在《做人与处世》、《当代青年》、《现代交际》、《湖南作家》、《杂文报》、《作家报》、《新家庭》、《女报》等报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四百余篇(首),出版专著《苹果爱情》。功能自然成,魏咏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青年作家,一系列为底层人物高歌的文学创作尤其是小小说创作在文坛有了较大影响决不是偶然的。他曾不止一次地亲口对我说,从事文学创作多年,先后尝试过诗歌、散文的写作,但最适合他的还是小小说。他说只有在小小说的创作中,才能感受到一种“归根”的感觉。鲁迅讲过“文学创作是有根的,根即自己的专长”。我想,魏咏柏的这种“归根”正是一个创作者文学心灵的归宿。

  魏咏柏出生在农村,童年时尝过人间很多疾苦,有几次因病无钱医治还差点丢了小命。后来他经寒窗苦读后,分配在赵家垭水库工作,后来又经努力到县水务局办公室桌前坐定,再后来又高就到慈利县消防大队,至此他终于找到了事业的感觉,有一种如鱼得水的味道。他小小说创作的丰收得力于他生活经历的丰富,他笔下都是平凡的底层人物,亦如很关心他成长的本土著名老作家周保林所言:“纵观魏咏柏这几年创作的小小说,我有一个惊讶的发现,那就是他有意或无意地把视觉放在了广阔的农村。我知道魏咏柏出生在农村,他的童年也是在农村度过的。我想,农村对于他一定有刻骨铭心的依恋与回忆吧。我也是农村长大的,所以,当他笔下这群底层人物从作品中走到我面前时,我真真切切地感到七分亲切、两分可爱,一分辛酸。”

  做人难,这恐怕是每个在世上活过几十年的人都有的体会。魏咏柏的作品都贯穿了一个思想,底层人物难当。他们不但有柴米之忧,衣住之困,更兼地位卑贱,命运坎坷。《包谷熟了》中的二月是一个令人同情的底层农村妇女,她因没钱交提留,男人又在上山挖药时摔伤了腿,诊了三个多月还无疗效,好色的村长此时乘人之危。“村长瞅了好半天二月耐看的脸,最后,村长说,二月,你跟我来,你若跟我到包谷地里来了,你今年的提留就甭交了。”无奈之下,二月只好跟随村长到了包谷地。“魏家坪的包谷熟了,无边无际的包谷像一块金黄的绸缎,远远望去,跟一幅画儿似的。村长领着二月走进画的深处,喘着粗气解开了二月的衣裳。二月仰望着胡子巴茬的村长,心里说,村长,你能做我的爹呢。村长将脸凑近二月的时候,二月的眼里,涌出两行泪水。”魏咏柏笔下的底层人物,大都背负着一种压迫,大环境的压迫,传统的压迫,旧的风俗的压迫,还有某种权力的压迫等等,因而他们生活的窝窝囊囊,别别扭扭,甚至像二月一样还被人欺凌、侮辱,身上大都带着一点灰色,多数作品于诙谐玩世中透出一点悲剧气息。

  魏咏柏小小说笔下的底层人物带点灰色,却并没有灰暗之感,作品中流露出着一种严肃,一股正气,蕴含着一种深刻,淡淡的悲剧色彩中透露出许多叫人深思的东西。文如其人,人如其文。魏咏柏是一个严谨的人,他对待生活与文学的严肃态度,盖由其艰苦的生活经历与很强的事业心酿造而成。说其严肃,他从不调侃文学,从不盲目地追赶文学新潮,他接纳各种流派的表现技巧,全在于对现实人生的解剖与表达。因此,他的笔触总是深入到人生和人性的隐处,以追求永恒的批判效果。这种批判的落脚点,是人性的弱点以及不健全的社会文化等,它们共同泯灭了人性中许多美好的东西,使人性被无奈的扭曲。《三宝》写一位老实憨厚的男人三宝的悲剧情感故事,三宝本地由来已久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新婚的小媳妇头个月都要挨男人一顿打,男人在那顿打中若占了上风,就会让自己的女人明白,这家由他做主。三宝娶了个俊俏的小媳妇小荷,二人感情好得不得了,如胶似漆,他的确舍不得打小荷,但在旧势力的逼迫下,在自己娘的诱使下,他找了个茬子和小荷吵架,然后麻起胆子甩了小荷两个耳光。这一甩不要紧,三宝的婚姻也就此清汤了。小荷一气之下跑回娘家,三宝三番五次也接不回来,最后二人离婚了。作者这样描写二人分别的场景:“小荷跟他离婚的那天,她是自己来收拾东西的,三宝跟在小荷的身后,指望小荷回心转意。小荷却头也不回地走。小荷扭着好看的腰肢,一扭一扭消失在歪歪拐拐的山路上。望着小荷远去的背影,三宝一屁股瘫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歪脖子树上,立着一只无精打采的喜鹊,也哀哀地叫……”小荷带着一颗受伤的心走了,三宝的伤更是致命的,他两耳光甩走了一生的最爱,甩走了自己的婚姻,留给他们的却是无限的思索,我认为造成这种悲剧结果的是旧文化的陋俗和人性的弱点所致。由于魏咏柏的作品中存在着内在的悲剧性与批判色彩,故他的小小说读后总给人在忍俊不住发笑的同时,平添一种凄惶感和厚重感。

  魏咏柏笔下的小人物,是带点灰色,却掩盖不住内心的善良、正直等美好品质,作品中时有亮点闪烁。《侗妹》中美丽善良的侗妹本来是一个骗婚的女子,她和阿娘合伙骗了大艮一万块彩礼钱,单等婚礼后寻机逃跑。但侗妹却弄巧成拙地爱上了俊俊的大艮,“在和大艮的接触中,侗妹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不但人生的俊,还有一门木匠手艺哩。还有大艮的娘,待她就像亲闺女哩。一见到大艮,侗妹的心就扑扑跳个不停。从大艮看她的眼神里,侗妹也晓得,大艮是喜欢她的”。但骗局怎么好收场呢,善良的侗妹果断决定假戏真做,真正做大艮的妻子。“夜深了,外面的吆喝声逐渐平息下来。阿娘再次进了新房。从她焦急的眼神里,侗妹晓得,再不走,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侗妹使劲咬了咬嘴唇,像下了最后的决心似的,侗妹抬起头,说:阿娘,你走吧,多谢你给我找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家。”短短几行字,侗妹纯朴善良,狭义敢为的形象活灵活现,呼之欲出。像侗妹这样的人在魏咏柏笔下还不少,他们的形象不啻是普通农民的投影、底层人物的折光、农村真实生活的素描。

  魏咏柏是以一种平静的心态,写他熟悉的经过反复认识思索过的底层人物。作品中的思想是澄明的,一点也不晦涩,作品的艺术表现是纯净的,一点也不荒杂。他的小小说虽严肃,其中却不乏机智,不乏独特的体验,引人深思,又有相当的可读性。更难得的是,魏咏柏在小小说的创作中还独创了一种全新的创作手法,即被众多著名作家首肯的“用减法作文”,亦如《湖南日报》湘江文艺副刊点评的那样“魏咏柏的小小说简约得就如熟悉了各种技法的画家笔下精致的速写:质朴、简洁、隽永。应该把它称作用减法写出来的文章。”笔者以为,魏咏柏为底层人物高歌中所运用的减法作文技巧就好比那种能震伤五脏却不伤筋骨的高深武功,是一种出神入化的写作技法,更是作者多年苦心的追求、探索,经过反反复复的艰辛甚至挫折后沉淀下来的极具震憾力的艺术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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